们分家另过,日子一点点的有了起色,就有人给她说,她们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。
晌午五郎和小七回家吃饭,也知道了番薯的事。小七看着一个个圆滚滚的番薯,有些嘴馋起来。
“姐,咱能吃一个尝尝不。”小七问连蔓儿。
连蔓儿干咳了一声,其实她也在挣扎。小七没吃过番薯,只是好奇。可连蔓儿记忆里可还清楚地记得番薯的美味啊。她也想吃,但是不行。
“不行,小七,这番薯是要留着做种的,不能吃。你想想,咱现在要是吃了一个,等秋下,咱就得少收几百斤的番薯啊。乖,小七,忍一忍,怎等秋下,到时候你爱怎吃就怎吃,爱吃多少就吃多少。”连蔓儿摸着小七毛茸茸的脑袋瓜,很耐心地劝说道。
“嗯,那我不要吃了,咱把这些番薯都做种。”小七眯着眼睛笑道。
小七是懂事的孩子,很好哄。其实,他也只是跟连蔓儿撒娇。庄户人家的孩子,即便是最娇惯的,也都知道种子的珍贵。
当然,小七不知道的是,连蔓儿说了那么多,表面上是劝他,实际上是说给她自己个听的。
晚上,张氏带着连枝儿和连蔓儿准备了一桌丰盛的饭菜。王幼恆算准了五郎和小七放学的时候,过去将他们两个接了,一起从镇上来了。今天这一顿,除了王幼恆和鲁先生,并没有请其他的人。这两个人在连蔓儿一家看来,都不是外人。因此,连蔓儿,张氏,连枝儿也坐了一桌,大家一起吃。
吃过饭,连蔓儿又泡了热茶,大家先还说些家常,后来,鲁先生,王幼恆,五郎和小七就开始说学业的事。
“……你那两篇文章,我看了。”鲁先生对王幼恆道,“文法虽然还不够老练,文理倒也还清楚。今年你不妨下场试一试。一会我写两个题目,你回去写了,拿回来,我再给你看看。”
“那可多谢先生了。”王幼恆忙起身道谢。
说到王幼恆可以下场参加考试了,小七还没什么,五郎的眼睛却是亮光闪闪。
“别急,你还早。”鲁先生喝了点酒,却更加耳聪目明起来,笑着对五郎道。
五郎就有些脸红地低下头。他知道自己有些心急。因为家里的条件,他读书比别人晚。因此,他也更加珍惜机会,将一个时辰当两个时辰那么用,恨不得见能利用上的时间都利用上,抱着书本不撒手。可就算这样,他才正经地读了多长时间的书,要达到能下场参加考试的程度,怕也要几年吧。
鲁先生含笑看着五郎,师生两个朝夕相处,五郎现在心里在想什么,他可以猜个八九不离十。五郎这么上进,他是高兴的。当初答应过来教这几个小学生,五郎的勤奋好学, 就是打动他的原因之一。
“鲁先生,我还有今年才能像幼恆哥……”五郎想了想,还是抬起头来问道。
鲁先生捋着胡须笑了起来,却没有立刻回答。大家伙都看着他,期待他的回答,鲁先生有些小小的得意。连蔓儿觉得鲁先生这样显得有些幼稚,心中暗暗发笑。鲁先生其实是个真性情的人,越是相处的久了,鲁先生的真性情就表现的越明显。
“……只有你肯用心,不怕吃苦。按照我给你制定的计划来,嗯,明年,或许你就可以先参加童生试。”鲁先生将大家伙的胃口钓足了,终于开口说道。
对于这个答案,连蔓儿一家人都是喜出望外。
当天晚上,大家伙一直谈到很晚,才都高高兴兴的散了。
第二天,刚吃过晌午饭,又有一个好消息传来了。山上有一个福州府的人,会种番薯。连守信立刻山上,将人给请了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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