斤那。”男人继续劝说道,这些蚶子他再拉回家去,就不新鲜,不能吃了。卖给连蔓儿家,好歹他能赚些钱。“他家的管事还跟我说了,让我过几天,再给他们家送蚶子那。”
“我们可不能跟人家比。”连蔓儿就道,“这样吧,这些你一定要卖,就五十文钱怎样?”
“啊,”男人有些肉疼,“这一堆,少说有五十来斤那。”
“就五十文钱,我们本来就不想买了的。”连蔓儿就道。
“行,那五十文就五十文吧。”男人想了想,忍痛答应了。五十文钱也是钱,总比把蚶子白扔了强。
“蔓儿,咱都买了那老些了。”张氏拉过连蔓儿来,小声地道。
“娘,”连蔓儿对着张氏眨了眨眼,“咱晒干了吃。……多便宜啊,咱买了吧。”
“嗯,嗯,娘,咱买了吧,便宜一半那。”小七在旁边附和道。他爱吃这些鲜货,买多少他都不会嫌多。
“那就买吧。”张氏无奈道。
将大车上的麻蚶子都收入自家的篮子,过秤又称了一下,足足有五十六斤,连蔓儿眯着眼睛,从钱袋里数出五十文钱来递给了男人。
“大叔,你说要给王举人家送蚶子,是啥时候?”
“后天。”男人接了钱,答道,“说是他家太太办生日。”
“大叔,你那天来,路过我家铺子停一停,兴许我们还得再买些蚶子。”连蔓儿就道。
“那行啊。”男人痛快地答应了,随即赶着车走了。
因为又买了这几十斤的蚶子,连蔓儿一家隻得又回到铺子里,提来清水,又找了几个木盆和木桶俩,将蚶子都放进清水中。
“孩子他娘,咱买了这好些蚶子,我想……”连守信看着张氏说道。
“我这正想着那,咱提半篮子回去,给她爷奶尝尝鲜。”张氏就道。
连守信傻笑了两声,有些事情,不用他开口,张氏就能想到头里,这让他对张氏又爱又敬。
一家人提了半篮子的麻蚶子回了老宅,进了院子,就看见上房窗台下放了一个大木盆,里面是用清水泡着的多半盆麻蚶子。
连老爷子正坐在不远处,修理手里的锄头。
“爷,你们也买蚶子了?”小七就道。
“啊。”连老爷子抬起头,笑道,“买了,你们买了没有?”
“爹,我们也买了。”连守信答道。
小七就拿了篮子递给连老爷子,“爷,这是我们给你的。”
“你奶也买了不老少,够吃的了。爷不要,留着你自己吃吧。”连老爷子呵呵地笑了。
爷孙俩在那退让,周氏端了一瓢糠皮从屋里走出来。小七就将篮子递给周氏。
“我们自己买了,不要你们的。拿回去吧!”周氏沉着脸,也不看小七,就去喂鸡了。
这样的态度,也许在别人来说,是很难以忍受的,但是在周氏,这已经是不错的态度了。庄户人家,肯和孩子们轻言细语的少,大多数对待子女都是呼呼喝喝的,但是对待孙儿辈,一般都会温和很多。
在周氏,这样对待小七,就算是温和的了。
小七就提了篮子,回到西厢房。
连蔓儿就端了个木盆来,将篮子里的蚶子到进入,又倒满了清水。
临睡前,木盆里本来清澈的水,已经浑浊不堪了,隻得又换了一盆清水, 大家才去睡觉。
半梦半醒之间,还能听见麻蚶子扑哧扑哧的吐水声,怀着明天就能吃到美味的美好愿望,连蔓儿睡着了。
第二天的早饭,连蔓儿家的饭桌上,多了一大盆刚出锅,还冒着热气的麻蚶子。麻蚶子很好煮,水一烧滚,原本闭合的蚶子壳张开了,蚶子肉就熟了。
张氏捣了蒜泥,加酱油,调了一碗浓浓的蘸汁,连蔓儿又将前些天炸的辣椒油倒进去一点点,肥美的蚶子肉,蘸一点点酱汁,吃进嘴里满口鲜香。
蚶子肉吃到饱,不过看着铺子里摆满了一地的盆盆桶桶,张氏还是有些发愁。
“娘,这些蚶子肉晒成了干,可有大用处。”连蔓儿笑着对张氏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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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怀念小时候,蚶子鱼虾特别便宜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