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“但我累了。”他轻声说。
严瑾定定地看着他,不可置信道,“你什么意思?”
“严瑾,我没有想教你做事,只是没办法看着你受伤却泰然处之。不管怎样,我不想再继续这样畸形的生活,也不想再去强求本来就不属于我的东西。”
不知为什么,在他说完不想再继续后,严瑾感觉心底某块地方好似瞬间坍塌了一般,一种名为不甘心的情绪将她裹挟,“那你为什么要追到M国?梁恩泽,你先来招惹我又这样轻轻松松说出不想再继续?少装出一副深情的模样。”
“那我该怎么样?永远做一个工具,忘记自己也是有情感的人的事实?我承认是我提出跟你一起到这里,但我没有死缠烂打,每进一步都是在你的许可之下。”他始终平静,眼底却有伤痛,“严瑾,你这样和廖和平又有什么区别?在你眼里,你们理所当然的高人一等,理所当然地享受着别人的付出与投入,你们想要掌控一切,哪怕不爱也不能接受对方先说结束。”
严瑾刚想质问他接近自己难道就没有目的,却发现从一开始到现在,不管是金钱还是资源,梁恩泽从来没有从她这里得到过分毫。
“你既然不缺钱,一开始又为什么在那里工作?”
梁恩泽觉得十分荒诞,“为什么在那里工作就会缺钱?严瑾,你有没有想过这本来就是我的兴趣所在,是我解压的方式,我们不过是在同一场游戏中扮演了不同的角色,但我们依旧是平等的。”
“平等”两个字被梁恩泽加重了语气。
严瑾看着他,脑海里不断闪过二人相处的片段。她依旧不认为自己爱他,但又已经习惯了他的身体、他的存在。
她是自私,她承认。
“如果我说我已经打算和廖和平离婚了呢?”
梁恩泽不为所动,“你们离婚并不是因为我,没了廖和平还会有其他人。你可以不把我当人,但我不能一直不把自己当人。”他不再给严瑾继续挽留的机会,将使用过的器具放进工具箱装好,“我的东西都已经收好了,一会儿就会离开。就像你说的,成年人理应为自己的选择负责,我不怪你,也不恨你,只是不想再有什么交集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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