吸一口气,点了点头,“对,没错,你是他的丈夫……恭喜你们,新婚快乐。”我往门口处移了一步,然后偏了偏头,问道,“我现在可以回去休息了吗,陆先生?”
陆净尘本还沾沾自喜似的欣赏着那副海报,听我这样说,才颇有些不舍地转过身,朝我做了个“请”的手势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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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们出了前厅,走在主路上。
这里的道路设置简单,一条宽阔大道连接了岛上所有的建筑。而未有道路和房屋的地方,则被各种草木覆盖。
此时天色已晚,但路灯明亮异常,将我与陆净尘照得无所遁形。
我不想在这样的光线下与他交流偷情相关的事宜,于是只能将想说的话憋在心里。
至于陆净尘,他闷着头走在前面,几步路后却突然拐了弯,拨开路旁那足有一人高的密织的绿篱,然后跨进不存在的道路中。我没反应过来,在植物外愣了愣,但下一刻便被拽了进去。
绿篱后的树林里没有人为修理的痕迹,原始的高大树木遮挡了大部分人造的光线。我的眼睛适应不了突如其来的昏暗,顿时失去了视野,在一片茫然中,心也跟着悬了起来。
有人紧紧抱住了我。我还来不及挣扎,便被对方深深吻住。
大道上偶尔有人走过,远处的宴会厅里还时不时传来欢声笑语,而我与这场婚礼的新郎正躲在不远处的树木间偷吻。外界所有的嘈杂都在我与他偷情的过程中被无限放大,成为了增加情调的助兴剂。
我闭上眼睛,任由自己沉浸在这股紧张与刺激的感觉里。
我发现自己越来越痴迷这样的体验,享受在安全范围内的失控感,它增强了性欲带给我的快乐,像是一种补偿般,弥补了我对正常婚恋的渴望,填平了内心深处的疤痕。于是乎我可以大方承认,自己没有被这场婚礼上的任何人和任何细节伤害到。
我被吻得呼吸不稳,几近窒息。好不容易等到陆净尘松开我时,不远处的宴会厅里突然传来一阵沉闷的掌声。那掌声明显不是送给我们的,但来得却恰到好处,像是在为我们的偷情而喝彩。
陆净尘就着这阵掌声,贴在我耳边低声道,“跟我走。”
我睁开眼睛,在斑驳的光线下看清了他。
他笑着朝我伸出手,将我牢牢牵紧,然后仿佛逃婚般,带着我,将那场婚宴远远甩在身后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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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们很快便带着浑身树叶,有些狼狈地从树丛里出来,然后打闹着钻进附近一幢别墅中。
我一直沉浸在刚才颇有些浪漫的气氛里,直到进了房间,才猛然意识到不对劲。
我记得王晁和我说过,宾客们在晚宴结束后,会被安排在小岛上的公寓式酒店内休息。而这里,显然和公寓式酒店毫无关系。
“我今天在这儿睡吗?”
“你愿意吗?”陆净尘反问了我一句莫名其妙的话,然后便打开房间的灯,接着反手锁上了门。
黑暗的房间内瞬间泛起柔和的光来。这些光线算不上明亮,只勉强给屋里铺上一层朦胧暧昧的色调。但即便如此,也掩盖不了房内精致的装修和布置。其中最令人瞩目的大概就是正中央那张看上去异常柔软的双人大床。床底部安装的灯带此时正散发着温暖的光。那光隐藏了床脚,将白色被褥衬托得像是日落时飘浮在夕阳上的云朵。
而正对着床的白色衣橱则占了整整一面墙,橱门是推拉式的,橱面为磨砂质地,从远处看,像块巨大的方糖。
“这装修会不会有点太……”我在房间里转了一圈,紧接着给出答案,“太梦幻了?”
“梦幻?”陆净尘正在房里找寻着什么,此刻听我这样说,便直起身往后退了两步。他扫了眼房间,然后耸着肩道,“装修婚房时我不在,罗束也没空管,估计是我爸挑的样式……”
“等等,”我打断他,“你说这是哪里,婚房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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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对。怎么了,有谁规定法,很少会为谁而妥协。
就算在发觉我与罗束的关系时,他也没有任何慌乱。
他告诉我,自己其实对罗束与我偷情的事早有察觉。他发现罗束的反常行为似乎都是围绕着我发生的,比如他执意亲自去我家那个偏远小镇开x大宣传讲座,半夜要和我视频讲学,还在我考试分数出来后,破天荒地去找陆净尘,却只为了说我分数线压线的事。
于是他也毫不客气,故意告诉我他在罗束车上看到了饼干碎屑,又挑拨说罗束不过是玩弄我,还硬要住到我寝室让我成为他的秘密情人。
一切都是他设计好的圈套。
不过最后这个圈套却套住了他自己。
陆净尘向我坦白了一切,最后又感叹,“原以为你是被放逐在大海里的扁舟,迟早有翻船的一日。可你倒是越行越远,让海浪在你的船舱里砸了个粉身碎骨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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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许我真如陆净尘所说,是茫茫大海上的一叶扁舟,但我绝没有力量征服大海。我只是被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