b小心地侧过头去打量a，用视线一寸寸临摹过对方的眉眼。翠绿的眼看着对面的人，低垂下来的尾发，嘴唇一张一合地正与那人交谈。他总是很喜欢看a，尽管知道自己跟对方有一张相同的脸，可每每盯着对方时对方碧绿的眼就像一面磨得光滑的铜镜，反射出b从未修饰过的贪欲与妄念。

尽管他的欲念从不会因此收起。

a对面的人似有所感，侧眼看了b一眼，眼中带着淡淡的笑意与嘲意，b只是看了一眼就捏紧了拳头。

是苦渡，他去警告了一番却还是像臭屁虫一样粘在a身上边的半神。

眼下居然敢明目张胆地嘲讽他了。

知道b看到自己跟苦渡接触会有些反应，a淡淡地看了一眼“别在这里乱来”。

于是心里的躁动硬是像被一双大手抚灭了，b只好按耐下自己的性子对着苦渡哼了一声便自顾自走向窗边，手却不自觉摸上窗沿。

不知过了多久，a走到他身后垂眸看着他。

“别扣了，再扣这窗沿要被你掰掉了。”

b不说话，转过身来静静盯着对方看。a知道对方在闹小性子，有些头痛地说回去了。

等到了府上，a看着人一脸怒气地举起花瓶，掂量了两下又放了回去，不知道从哪儿摸出来的玉简，攥得手指发白又小心地放回桌上，转个眼对方又摸起枕头，作势要往地上砸，最后只闷闷地摔在床上。

“你到底要做甚？”

“我告诉过你别跟苦渡接触。”

“这些事物不得不告诉他，他才升为半神，有些事得让我多担待些。”

“所以你就把我放在一边？！”

两个人的距离明明是一个坐在床上一个站着居高临下地俯视对方，不知怎么地就突然变近了。a不知怎么回答b，别过头去不想看他，却得到了脖间轻啄的回应。

呼吸变得好近，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脖子上的感觉让a僵硬住。亲密得让他有些不适应。脸侧抚上了一只手，托着他的下巴轻轻捏他的耳垂。

“苦渡对我尚且没有别样的心思，你大可以放心。”

“没有？你对他也没有么？”

“····对我，也没有么？”

a的脸被b强硬地扭过去，让两个人四目相望。红色的眼睛内像是有血在流，熠熠生辉地盯着他看。明明两人是相似的容颜a却觉得自己的脸如此陌生。

“若是没有，我怎么会出现？a，你当真以为自己没有六情五感吗？”b贴着a的脸轻轻蹭，红色的眼睛一眨也不咋地盯着他看，声音轻得像是堙灭在风中的烟。

“你从来不是什么悲悯世人的神，既然如此，又何必对内心的欲望苦苦压制呢？“

b的声音像是一只温柔的大手，把a推向爱欲的漩涡，哄骗着a剥下礼法的坚硬外壳，沉浸其中。

像是被蛊惑了一般，a转过头去与b接吻。柔软的触感从唇上传来，a却能很清晰地感知到自己的动作。

他没有被下蛊，也没有昏了头脑，他是心甘情愿的。

b乐于得到这样的结局，眉眼弯弯地与人接吻。手伸进内衬，慢慢剥了对方的衣服，像是在品尝一道好菜一样慢条斯理。

层叠的衣服被脱下，雪白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。b垂下头去亲吻对方胸前的茱萸，红色的两点马上就在他的玩弄下硬了起来。他用嘴抿a的乳头，舌尖灵活地绕着敏感的乳尖打转，乳首像是两粒石榴籽一样硬硬的，另一只乳被他用虎口拢住，用修得平整的指甲小心地抠，a挺起腰来承受，又像是受不住一样想往里缩，被b推到了床上。

他本就一丝不挂，这下躺在平整的床上阴茎翘起的弧度格外显眼。青筋盘亘在阴茎上，粉红的性器怒涨着，柔软的手心被a小心地蹭。温热、舒爽的感觉直直传到头顶，他几乎无暇分神去看b的反应。b却将他情动的模样看得清晰，他嘴角带着笑给a抚弄身下的性器。

细嫩的手是最好的泄欲工具。a闭着眼侧过头去小声地喘，往日里梳得一丝不苟的发丝凌乱地散在床上，颊边泛上红霞好像把眼下两颗痣都染成朱墨。

真是诱人，怎能不动心？

他把a的两条腿分开，用上次没用完的香膏做润滑。穴口本就被逗弄得有些湿润，这下更是像沾了花蜜似的微微地张开了。花穴很紧，被b缓慢地挑逗着，寻找着敏感点，他一边增加手指一边看a的反应。摸到了硬硬的一点，像是脱水的鱼一样，a那截细白的腰弓成一个好看的弧度，诱着b的动作。

b架着他的腿放在自己的肩上，又缓又重地往里顶。收缩的穴口被破开，温润、紧致的穴一下一下地吸他，b倒吸一口气，偏头轻轻咬住a大腿上的肉吮，尖利的牙压出红印，被他舔过，像是嫩白的藕上多了一个蚊子咬的红印一样。a抓着身下的床单，穴里的物器却是没了动静，他轻轻蹬b的胸口，瞪着那人，不曾想自己的眼睛被情欲浸得发亮，水亮水亮的眼睛没有任何威慑力，看起来像是猫儿发嗔似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