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疼
赵淞:“你直接说王氏的事便是,何必拐弯抹角的?”
赵铭:“父亲领悟便好,您和七叔对王氏一直不假辞色……”
赵淞就冷哼一声打断他的话,“虽然我态度好了,可不代表王氏命格不好的事就不存在,我这样做不过是不想三娘为难。”
他道:“现在三娘是大房一脉和西平县的主事人,王氏是她母亲,有那样的名声对她颇有影响。”
赵铭:“……原来您知道啊,那您怎么就不想想,三娘若没有现在的建树,王氏那样的名声对她和二郎的影响只会更恶劣。”
赵淞就发火,“我难道不知道吗?可难道我连好恶都不能有了吗?她命格不好是不是事实?”
赵铭:“不是!”
赵淞没想到他们在基础认识上就有分歧,气得轰他,“我不与你说,不信你去问你七叔,那高僧的批断没有问题,且灵得很,附近几县好几家都受过他点拨。”
赵铭:“七叔还说要给大伯殉葬活人呢,这样荒唐人相信的事阿父你为什么也如此坚信?”
赵淞被噎得半晌说不出话来,最后气恼道:“我对事不对人。”
“那我们就事论事,当年……”
“你闭嘴,”赵淞突然暴喝一声,打断他的话,“我不听你的歪理,给我滚出去。”
赵铭:“分明是您知道辩不过我,所以不准我开口……”
赵铭最后被赵淞用一卷竹简给拍出去了。
拍完赵淞又心疼的跑去把竹简捡回来,小心翼翼的给摆弄好。
赵含章昨天没空去见赵淞,所以决定今天用过早饭后去见。
一大清早,天才微微亮,赵含章和傅庭涵便领着赵二郎出了坞堡,沿着庄园里的大道跑起来。
赵二郎跑得快,见姐姐和姐夫慢悠悠的跑,就一溜烟跑在了前面,不想随他们慢慢跑。
赵含章腿上绑了沙袋,为了迁就傅庭涵的速度,所以才放慢脚步的。
傅庭涵也知道她腿上负重,问道:“增重了吗?”
赵含章应了一声,“沙袋比石块好用,等你的训练量上来,你也可以试试。”
一大清早,有人扛着锄头下地,看见他们三个从远处跑回来,不由愣住。
赵含章记性好,见过他,于是打招呼,“是桂叔吧,下地啊?”
桂叔愣愣的应了一声,“三娘这是干什么呢?”
他往他们身后看去,也没见有东西追他们呀,而且这也不像是逃命,跑什么?
赵含章已经跑过去,随口回了一句,“我们锻炼呢。”
人跑远了,桂叔愣愣的看着他们的背影,坞堡里就又有了一个传言,大房的三娘功夫之所以这么好,那都是跑出来的。
赵含章回到老宅,解了沙袋,又打了一套军体拳和练了一套剑法才罢休,这会儿她衣服都湿透了。
傅庭涵坐在栏杆上看,他最多跟着学了一点儿军体拳,然后就受不了停下了。
赵含章一边用布巾擦汗,一边和他道:“强度不一样,等你适应了现在的强度再慢慢提升。”
傅庭涵道:“我听说还有药浴可以提升力量?”
赵含章一愣,擦汗的动作一顿,“是有,但那是缓解肌肉疼痛的,强化训练时,最难受的就是肌肉受伤,泡药浴可以让身体最大消化掉练到的力量,你怎么知道这个的?”
傅庭涵不自在的垂下眼眸,“有一段时间你身上总带着药味儿,听说你家院子里总有中药味儿飘出,我还以为你生重病了。”
因为药味儿持续的时间太长了。
赵含章笑了笑道:“那是我训练的时候急于求成,所以我爷爷就给我找了个老中医开药泡澡。”
她沉吟片刻道:“我还记得方子,回头我写下来,看看能不能把药材找齐,我们可以试一试效果。”
傅庭涵点头,他也想加大训练力度,在身体素质方面,他和赵含章相差太大了,这让他有点儿羞愧,总不能以后遇到暴力事件,都要赵老师保护他吧?
赵含章休息了一下,按了按自己的腿,放松肌肉,等身体的热度下去后才去沐浴更衣。
王氏将一切看在眼里,心疼不已,用早饭的时候就不断的给他们夹包子和肉饼,“知道你们辛苦,却没想到这么辛苦。”
天不亮就要起床,跑那么远回来还要打拳和练剑,衣服湿透了都不停下。
王氏默默垂泪,更加坚定了要留下来的决心,于是她放下筷子,一脸郑重的宣布道:“我决定了,我要留在坞堡里帮三娘。”
赵含章被呛了一下,差点儿把羊奶给喷出来。
傅庭涵忙递给她一块手帕。
赵含章捂住嘴巴,等平静下来就忙问道:“阿娘,你要在这儿帮我干什么?”
王氏往外看了一眼,凑近她小声道:“帮你盯着族人,万一他们不服伱,我也好告诉你,若是我混得好,说不定还能为你居中调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