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希地显然是不吃这一套的,反而觉得滑头油腻,干脆没理他。深夜临睡前,王希地又来到蒋云家,看到梗梗趴在门口傻傻的等待,心里顿时一软,见不得这种场面。她在蒋云家陪梗梗玩了一会儿。拿起手机拍了照片发给蒋云,说道:“傻狗。”蒋云乐不可支,放下心来,回道:“你以后有啥事,随时都可以找我。”王希地也笑了,脑际飞闪自己的需求,暂时没想到。 夏日迷梦王希地参加完朋友的生日 party 回到家已经很晚了,她没少喝酒,为了社交不得已喝。她整个人醉醺醺的在沙发上瘫躺很久,想起好像还有什么事没做,爬起来踉跄着在房间里转了一圈,就是想不起来,突然猛地想起对门的梗梗,狗还没遛。梗梗已经等她很久了,围着王希地跳脚转圈,王希地给它套上绳,牵着它下楼了。梗梗排便完仍没有想回家的意思,王希地正好在楼下借着晚风吹散酒气。她坐在长椅上,没觉得有风吹过,还被蚊子叮咬,她拍打着自己的腿,朝空中抓取蚊子,近处蚊子嗡嗡作响,远处也有不明生物窸窸窣窣,王希地只得牵着狗上楼,她忘了把梗梗送回蒋云家,而是径直回了自己家,梗梗也没提醒她。回家后,王希地倒头在沙发上继续睡过去。蒋云的航班刚落地,虽然王希地答应帮他多照看几天,但他在外地办完事,还是着急忙慌的第一时间赶回来。蒋云打开手机里的监控摄像头,叫着梗梗的名字,梗梗没回应。蒋云心里一阵狐疑。路上,他归心似箭的往家赶。蒋云到家之后,果然发现梗梗没在家,心里焦急不已。看看表,现在已经凌晨一点多,他踌躇着这么晚了要不要去敲王希地的家门。为了寻找梗梗的下落,蒋云硬着头皮敲起王希地的门。敲门声由缓变急,急也没用,又沉下来。王希地好像不在家,蒋云心想,是不是王希地晚上有事,把梗梗也带走了?他刚只能给王希地发信息打电话。房间里,梗梗在叫。蒋云隐约听到梗梗的叫声,放心了。可是王希地却没被梗梗的叫声叫醒。蒋云以为王希地不在家,这么晚了也不好打电话打扰她,心想就让梗梗待在她家一晚,正当他准备离开时,王希地终于听到狗叫,谨慎的看了一眼可视门铃,发现是蒋云,才放心把门打开。蒋云看着王希地睡眼惺忪的样子,知道她刚喝过酒,说道:“打扰你休息了。”蒋云迈进门,梗梗扑上来和蒋云亲近。王希地关上门,身上仍带酒意,问道:“你不说晚几天回来吗?”
“你不说不帮我看吗?”蒋云委屈的反问。梗梗的热情冷静下来,识趣一样,静静地趴在地上。王希地疑问道:“唉?它怎么跑我家来了?”“我还要问你呢,我到家一看没人,吓死了,才来敲你的门。”蒋云有些娇嗔得说。“哦,晚上下楼遛它,回来直接带我家来了。”“这几天谢谢你帮我照看梗梗,我们走了,早点休息。”蒋云表示感谢,牵着梗梗准备走。王希地没理应他,摇摇晃晃的走到厨房,想找水喝。蒋云看她走路不稳,紧忙上前扶住她:“小心点。”王希地顺着在他身上靠了一下,狭小的厨房过道里,两人近得能听到彼此的呼吸。蒋云倒了一杯水递给王希地,王希地仰脖灌,一饮而尽之后把水杯还给蒋云,同时看了一眼饮水机,蒋云又接了一杯水。水流的声音淅淅沥沥,像时间流逝时具体的声音,安静漫长。两人谁都没说话。王希地倚着墙立着,又咕咚咕咚喝了一杯才满足。“还要吗?”蒋云低声问。“喝饱了。”王希地把水杯递给蒋云。蒋云接过水杯,他大晚上回来,也很口渴,他想找个水杯,四下看了一眼,发现只有这一个水杯,只好放下。王希地明白他的意图,从他手中拿起水杯,接了一杯水,递给蒋云嘴边。这个动作把蒋云吓了一跳,心跳也跟着加速。王希地端着水杯,蒋云喝了下去。他们靠得很近,不仅能听到彼此的呼吸,还能看到手臂上皮肤纹理和毛孔张合,闻到彼此身上的气息。蒋云往王希地颈后靠前,沉着声音问:“你这是喝了多少?”厨房里又热又闷,酒后干渴如干涸沙漠被水浇灌后的王希地头发丝都在滴汗,她朝蒋云耳边轻轻哈了一口酒气,问:“你觉得呢?”王希地打开厨房的推拉门出去了,蒋云也回过神来,跟着走了出去。蒋云有些不知所措,站在客厅里。这房子不大,两人一狗处在客厅,已经快把客厅空间撑满,起码此时给蒋云的感受是这样。王希地站在窗边,想要离蒋云远点。蒋云问:“你离我那么远干嘛?”王希地说:“你不说我身上有酒味吗?”蒋云走到窗边,试探的往王希地身边凑过去,王希地感觉到他的气息在一步步逼近,那是一种急促,躁动,慌乱无措的气息。